① 把夫妻結婚照片用作微信頭像表示什麼
如果丈夫把結婚照片用作微信頭像,表明他的老婆肯定長得很漂亮,他有炫耀的意思在裡面,是老婆把夫妻結婚照片用作微信頭像的話,那麼更多的意思就是老婆很愛自己的丈夫,感覺很幸福,很美滿
② 結婚十年了,最近想帶老公和兩個孩子拍親子照,看到這張照片上的衣服很好看,有誰知道是哪家的嗎
給你搜索了一下,這是萬事利鳳凰之家的龍吟鳳舞款真絲睡衣,這款是兒童款的,也有夫妻款的,搭配起來拍親子裝妥妥的!
③ 如何自己拍結婚證照片
可以的
登記前一個月或者更早:要到專門的照相館去拍結婚證照片。一般的婚紗影樓、照相館都能拍攝結婚證照片。現在很多的新人都喜歡選擇去柯-達拍,因為在柯-達照完可以當時看效果,不滿意可以重新拍,價格是12快4張,因為民政只要三張,所以剩下一張還可以自己留做紀念。
結婚登記照注意事項之其他注意細節
1.結婚證照片底色一般為紅色,所以,要根據這個底色來選色適合自己膚色的衣服。
2.頭發在一周前弄好,不要前一天剪個人見人恨的發型,這個,姐妹們一定要盯好,男人們啊,根本就覺得頭發跟拍結婚證照片沒有關系。
3.拍結婚證照片前,照相館都有鏡子,把頭發梳好,衣服弄整齊。
4.拍結婚證照片時,兩人最好都能有很燦爛的笑容,姐妹們不想被誤認為任何一方有被逼婚的嫌疑,那就提醒自己,並教育好老公。
5.一定事先跟先生聲明,結婚證照片拍的不滿意,重拍!這樣,男人們為了省事,都會特別重視,一遍通過。
④ 戚薇婚禮照片曝光,結婚7年依舊和丈夫甜蜜恩愛,他們是如何相處的
最近播出的《披荊斬棘的哥哥》讓李承鉉再次活躍在公眾視野中。除了是戚薇的丈夫,李承憲也是一位藝術家。英俊的外表和出色的業務能力讓很多人非常羨慕戚薇。真帥!最近,他們的結婚照曝光了。我不得不說他們的美貌真的很高,他們是完美的一對。結婚七年了,感情依舊,真的很幸福!
每個人都認為他們不能繼續下去。沒想到,現在他們已經結婚7年了,沒有緋聞,他們的愛情依舊,這真的很有價值。
⑤ 我想把我和男友的普通相片,處理能婚紗照片,用什麼,怎麼弄,謝謝
I lost the whole
我丟失了整個天堂
我看不到方向也感覺不到希望
望著這個城市這片陽光
淚水流出我的眼睛
我看不到方向
也感覺不到希望
只是朝前走在這條路上
我背靠著牆
冷風在我頭頂呼嘯
像把刀子直插我的
胸膛
我必須堅強
無論這個世界變得
多麼荒唐
我必須微笑
我必須微笑
無論生活變得多麼
悲傷
——汪峰《沒有人要我》
直到一個星期以後,小甜甜還是笑個不停,把我的話跟所有人學了一遍。我又一次成了大家暴笑的談資。
據小甜甜說那天我踉踉蹌蹌爬上了桌子,解開了褲子就要撒尿,被朋友們七手八腳拉下來。當時食堂里生意正火,有一千多人在用餐和等餐,我的紅內褲就這樣大白於天下。包括附近的樂手,包括很多熟識的姑娘,他們全看到了。
據說我們跑到尹依的宿舍樓下大聲地喊每一個她同舍的那些矯情的女孩的名字,齊聲地喊我愛你。然後一路走一路對見到的每一個女孩打口哨。而我又做了一件第二天就舉世聞名了的事情。據說看到了一個漂亮的女孩,就硬說那個女孩喜歡我,在吃飯的時候經常偷看我。他們一把沒拉住我,我沖上去湊到那個女孩的身邊,在她耳邊低聲地說了一句:「你知道么?我有尖銳濕疣……」隨後朋友們硬把我從瞠目結舌的女孩身邊拉開,女孩立刻就哭了。
在他們學校的大門口,我們打了一個據說是總務科老師的傢伙,長頭發,故作斯文地戴著眼鏡。之前我們早就聽說總務科的種種卑劣行徑,剋扣學生們的錢,為難學生。三十多歲了還裝成時髦小屁孩,緋聞特多。利用職權同女學生做性交易。具體發生沖突的原因第二天所有人都想不起來了,我們當時是怎麼知道他就是總務科臭名昭著的人物也想不起來了。只知道事情發生時正好這個傢伙騎著一輛相當酷帥的黃色哈雷戴維森。那是真正的哈雷戴維森。而且絕對是他先惹的我們。最先動手的人所有人都說是我,天啊,怎麼會是我。他們一致說我一腳踹碎了哈雷機車的前車燈。然後那廝就被我拽住頭發扯下來,扔進等在一邊迫不及待的亞飛和鬼子六等人的拳腳下。我用盡了力氣,把那漂亮的哈雷掀翻在地。這場小小的戰斗只用了十幾秒。我打完了才發現自己居然手握一把鐵錘,不知道從哪裡抓來的,相信那個老帥哥就算沒翹掉應該也跟金錢豹一樣滿身青痕。
據說我蹲在哈雷機車倒下的地方仔細地尋找什麼,拉也不走,說要找機車漏的油跡。
小甜甜講的時候還是一陣陣地大笑,仔細描述我的動作。我再出現在演出場合就多了很多不懷好意的笑容和指指戳戳,我雖然不再背負殺人犯的沉重的罪名了,但是仍然被這些丟人的事壓得抬不起頭來,簡直沒臉活下去。
開心過後就是失落,哈哈。
第二天學校的保衛科就因「十一·九擾亂校園案」把尹依叫了去。因為有人看到我們和她在一起。尹依堅決地否認認識我們,即使對方用開除學籍來威脅她,她也沒有供出我們的來歷。其實這些笨蛋只要稍稍有點智商,抓到我們輕而易舉。而我們居然就這樣光天化日地逍遙法外了。
尹依帶回來的壞消息是,那個老帥哥既沒有翹掉,也沒有變成金錢豹。他僅僅是變成了熊貓,並且一瘸一拐。大概是我們在酒醉之下出手大失水準的原因吧。
那天下著小雨,褲子潮乎乎的,我們心情愉快地搭乘公交車。亞飛戴著耳機。我懷揣著我們小樣的刻錄CD,無袖牛仔馬甲上隆起一個方方的印子。CD的塑料外殼火燙,讓我胸口的肌肉緊縮,就像揣著一封火辣辣的情書,就像閉上眼睛別人手指頂在眉心的那種奇怪的酸楚。我心裡全是怪怪的興奮,全是我們的音樂,森林樂隊的水平相信已經是全國最棒的。那些編曲,每一個音符都是我們耗盡了心血編排的。我相信一定能給唱片公司的人一個大大的震驚,徹底把他們簽下的那些樂隊比下去。
但是震驚的是我們。首先我們到了一個非常局促的場所,這里完全不像是我們想像的唱片公司。原本以為是在大廈里邊,錄音棚,樂器,來來去去的樂手,會議室,音響器材,漂亮的女職員,偶爾碰上一個著名的前輩音樂人等等,結果這家還算著名的做過好幾張搖滾樂專輯的公司居然在一座胡同里的小破樓里。
接待我們的傢伙倒是蠻年輕的,居然也是長發,小個不高,豬頭般的大臉上濃眉大鼻子也挺端正,就眼睛小了點,整個人透著一種虛偽和姦詐,滿臉笑眯眯讓人覺得特別偽善,沒說幾句話,就證明他確實是個笑面虎,並且是個愛標榜的混蛋。
才聽了半首歌他就按停了:「你們這么樣干不行,這音樂沒有節奏啊,也沒旋律。你們的音樂太過於極端,而且編配上有問題,你們考慮過聽眾的耳膜每秒鍾能接受多少赫茲的音頻嗎?……這種老金屬的感覺也不行。你們應該加點新的音樂元素……」我們忍了半天才迎來了他的結論:「總之我們公司對太躁的音樂沒興趣,那根本沒市場。」這下子我們全怒了!狗東西廢什麼話,你們公司對金屬類型的音樂根本沒興趣還挑什麼毛病呢?哪怕我們這些毛病全解決了還不是一樣白搭,跟我們裝內行么?
「哪兒不好?哪兒不好了!你丫懂什麼呀……」鬼子六第一個躥起來卻被亞飛一把按回沙發:「我來說!」
亞飛說:「姑且不提什麼市場不市場,光說技術上如果按你說的改了就完全破壞了音樂的力度。」
那傢伙說:「我也玩過樂隊,按說咱們其實都是一家人。你們該拿我當自己人。跟你說金屬樂的編曲我還不清楚么?」
他抄起滑鼠在電腦里邊打開一個Mp3文件說:「這是我最近替公司談的一個樂隊。你們好好聽聽,這種感覺就對了!
音樂放出來,居然是個視頻文件。一夥穿著迷彩褲的光頭小子在酒吧之類的地方亂蹦亂跳。音樂是非常簡單的老三樣,全靠著一個稍稍奇怪一點的樂句反復地和來和去,然後主唱跳上來一陣胡說八道。典型的說唱金屬。目前最流行的東西。可以說,這種水平滿地都是,他們根本沒有認真做音樂。
「黑色死肉樂隊!牛�吧?」那傢伙喜不自勝地向我們炫耀。
「我不能相信你們公司會簽這個樂隊,如果你嫌我們的音樂太躁了,那這種東西不是更躁么?而且水平更差!他們連基本技術都做不好!」亞飛正色說。
「你說話怎麼這么沒素質呢?我覺得你們應該好好學學人家的感覺。你們森林樂隊的東西坦白講太老了,根本沒有新意。」
「這個就叫有新意!?」亞飛站起來,戳著電腦屏幕,「告訴你這就是搖滾世界裡的流行和庸俗!沒有自己的思想!說唱金屬和朋克為什麼會流行?就因為它簡單!上手快!就因為像你這樣急著標榜自己的搖滾迷太他媽多了!」
「嗨!你丫這是怎麼說話呢!會不會說話呀!」
這回亞飛不戳電腦顯示器了,直接戳著他的鼻子:「要是你真拿流行歌手來跟我們比,直接擺出不要臉的做流行的態度來,我們也就服了氣了!可是口口聲聲說要搖滾的東西,最終卻只拿出這種水平來壓我們,當婊子還要立牌坊!我就不明白了!不是你傻�,就是你們公司瘋了!」
這傢伙站起來端著一杯水不理我們,跑到鄰座女孩那兒說:「昨晚上中國隊出線了啊,你老公看了吧。」
女孩說:「可不,一晚上沒睡!」這傢伙的意思分明就是:「你們趕緊走吧,不會說好聽話就沒人理你!」
他很快不得不跑回來,因為亞飛關了他的說唱金屬,再次放起我們的小樣。「你連一首歌都沒有聽完,就說我們東西不行,你也太牛�了吧?」
那傢伙沖回來想要關了CD,可是鬼子六笑嘻嘻把他攔在一邊:「嘛呀你?別沖動別沖動!」他無法進前只好在鬼子六胳膊底下嚷嚷:「你還沒完沒了?就你們這么不懂事的性格還想出專輯?《北京的樂與怒》你看過沒?耿樂牛�吧,還不是一樣死菜?你丫跟我來渾的?你忘了誰求誰了吧?」
亞飛瞪著他說:「你必須聽完!這不是《北京的樂與怒》。我也不是耿樂!!」
大灰狼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候卻跳起來攔著亞飛驚恐地說:「別別別!咱們都克制點!」他擔心我們把人家打了從此在唱片公司業內留下惡名。其實大灰狼完全高估了那小子的堅硬程度,那小子本來還想跟亞飛玩對視,但是亞飛青筋暴露的那張臉讓他瞬間軟了蛋,他尷尬地閃到一邊,假笑了下裝成翻閱文件,點點頭:「好好好,沒事沒事!我聽,我聽!都消消氣。」
他很快就整理不下去了。因為一下子音響被人開到了最大聲,是我,我默默把音箱旋鈕順時針一扭到底!他的音箱絕對值錢,大喇叭里放出的效果連亞飛和鬼子六都驚了。面對他們的一臉驚詫我笑了,於是他們也笑了。杯子里的水都在抖,整個公司里邊都震響著蒼蒼蒼的吉他和嘭嘭嗒嗒的鼓。低音炮吹出的氣流簡直是看得見的,一下一下地把這廝頭發打散。那是我的貝斯鼓的力量。錄音的時候我都全力踩到腳酸。
「別這樣別這樣!」他趕緊扶住要從音箱上顛得掉下來的那些扮酷的卡通玩具,回頭眼淚汪汪可憐巴巴看著我們:「算我不對了,回頭我好好聽聽,也給上邊好好寫個報告。但咱們這么大聲公司里就不能待人了。您也知道咱們的東西比較那個……」
他突然跳起來驚叫道:「呦!李總,對不起,對不起。」一個戴著眼鏡的嚴肅的中年男人走到我們當中,他灰白的頭發,不苟言笑,「怎麼了這是?什麼曲子放這么大聲。」
「是這幾個哥們兒的小樣,我立刻停停停!」他一邊沖著我們豎起一隻手掌做哀求狀,另一隻手趕緊去按停止鍵。
「別停別停不用停。」中年男人阻止他,順手擰小了音量,「但也別這么大聲,別的同事還要工作呢。」
中年男人看看我們,於是我們全都梗起脖子傲視著他。他身量甚小,頭頂幾乎和亞飛的腰帶處於一個水平線上。這時的氣氛非常緊張,可以說是一觸即發了。
中年男人卻沒有絲毫的懼色,頗有力場地隨便一指沙發:「你們坐。」
然後又補充一句:「坐啊!你們是什麼樂隊?」
我們幾個相互看了看,坐下了。亞飛仰起臉晃晃腦袋,讓臉頰從頭發中露出來。
「他們是森林樂隊。」那個傢伙殷勤地在一旁補充。
中年男人給我們分發了名片:「來,我的名片。」當我們受寵若驚地仔細端詳著名片的時候,他仔細地聽著音樂,淡漠地說:「哦!這首歌是誰寫的?」
「當然是我們寫的!」亞飛說。
「具體是誰寫的?」
亞飛看看我們說:「是我們全體一起創作的,我編曲,大家各自編配樂。」
「嗯,這首歌不錯!」中年男人說,「這樣,小樣先留下給我們聽聽可以么?」
「您還是聽完吧,這首歌並不是我們最好的歌,說實話,這幾乎是我們最差的一首歌!」亞飛愣愣地說,他一定是以為中年男人想打發我們走!
「嗯,我在聽,我也想多聽兩首!」中年男人果然往後又聽了兩首歌,然後伸手按了停止鍵。「不好意思,我馬上要去開個會,你看人家都到了。」
他指指門口,我們真的看見一個剛有一點名氣的流行歌手,小帥哥白白凈凈地站在那裡夾著胳膊女孩狀巧笑著招手,身邊還跟著滿嘴台灣腔的經紀人。經紀人開口說:「李先生你好啊~ ~。」
「這張盤先借我聽聽可以么?」中年男人退出盤來又吩咐道,「小曹,拿十張空白刻錄盤還給人家。」
「回頭我會給你們打電話的!放心吧!」中年男人說完就和小帥哥一起去了會議室。
「小曹」仍然滿臉堆笑:「這個是我們大老闆,李總!」他坐在電腦前,愛惜地用滑鼠在說唱金屬的視頻文件上撫摸著,「唉!李總對你們居然還挺有興趣……」語氣失落不已。
我們彼此看看,心裡都有點不敢忘形的忐忑,不知道對這個李總的欣賞該不該抱上希望,不知道未來是喜是悲。亞飛冷著臉站起來說:「咱們走!」於是我們全體端著高傲的態度,鼻孔朝天排成可笑的一行,大搖大擺地走了。
一周以後亞飛手機響了,亞飛拿起手機看看號碼,對我們全體正色說:「是唱片公司的李總。」我們全都撲過去,亞飛抬指說噓,按了接聽鍵,說:「我是亞飛。」
「你們的小樣,我全都聽過了,所以想跟你們商量一個合作。」
難道專輯有戲?我們全都屏住了呼吸。亞飛木獃獃地說了一句「哦!」
「我們公司雖然曾經有意向簽一些搖滾樂隊,地下樂隊我們也了解一些,之前也簽過幾個,出過幾張專輯,但是投入始終收不回來,所以近期內我們主要還是回頭做流行樂這個市場,搖滾樂隊不會再簽了。」
「就是說不可能給我們出碟是么?」
「從字面上說,是的。」
「可是你們那個傻�不是說你們還對一個叫什麼黑色死肉的新金屬樂隊有興趣么。」亞飛說。
「哪個傻�?」李總說話居然也是渾不吝的。
「就是那個矮個子大腦袋的!」
「哦,小曹啊,他已經給開除了。他嫌薪水太少。我們也認為他缺乏工作能力。至於叫什麼黑什麼的新金屬樂隊,其實就是他做過的樂隊,我們同樣認為不適合公司的發展,不適合目前這個市場。」
「你打電話就是為了說對我們沒興趣?您可真誠實!」亞飛胸口起伏,已經說不出什麼像樣的話了。
「不不不,我有興趣。我對你們的歌有興趣,所以想買一首你們的歌!」
「什麼?」亞飛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你是說把我們的東西賣給別人去唱!?」
「音樂創作也是一條流水線啊。你們完成了一個環節,我來繼續下一個環節,各盡其能嘛,明碼標價有什麼不對?我很喜歡叫《天堂孤兒》的那首,就是上次我們一起聽的那首歌,你說最差的那首,不過我覺得應該是你們最好的一首。小夥子,你們也先別急著下決定,你們可以想一想,好好商量商量,考慮考慮吧,我們最好面談一下。你看,我比較了解目前國內出搖滾專輯的情況,商家賣不好,就不可能給樂隊多少錢。據我所知現在很多商家買斷一張專輯只給兩三萬,去了稅,勻到人手裡就沒剩幾千塊了。而我只買你們一首歌,但出價絕對比你們出專輯合算。那麼,等你們電話了!」
亞飛把電話放在胸前,要好好地鎮定心神。如果說我們的熱情是火山,那麼眼前的現實就是席捲東南亞的大海嘯!我們全體都沒說話,大家散坐在宿舍里。鬼子六打著火機點了一根煙,吸了起來。大家全都沮喪到了極點。
「他肯買咱們的歌,應該還是有興趣,可不可以進一步商量商量?」我說。
「對呀對呀,」大灰狼說「丫不就是想要流行么?咱們可以多做點流行么!咱們也都長得挺帥嘛,比比那個傻�誰誰誰強多了!好好包裝包裝一傢伙火起來……」
亞飛有氣無力地扔過一個枕頭來:「你丫閉嘴吧你……」
「我覺著這個完全可以談嘛!都是你,非要強調什麼金屬金屬,這個說說比較酷,玩真的根本就活不成。」
「大灰狼,你他媽說什麼呢!」
「小航,你咋什麼也不懂呢?人家跟咱們不是一路人。」
「我怎麼不懂了?」
我們吵成一片,大家全都站了起來。
從這以後樂隊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首先我們開始不由自主地痛恨一切已經出了專輯的樂隊,見到他們在網路上雜志上那些裝模作樣的酷言酷語就氣不打一處來。「全他媽是假的,全他媽是裝的,沒准背後怎麼舔人家屁股呢……」我們罵道!好像所有出了專輯的樂隊全都是出賣靈魂和肉體的野雞一樣,頗有點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意思,但是我們就是忍不住要罵娘。然後,有了一個最最可怕的變化,那就是大家明顯對排練和演出不怎麼上心了。
這次打擊其實蠻大的,大到讓我們看透了唱片公司的實質,從此對前途失去了信心,我們再怎麼努力,出不了專輯又有什麼用?
這天亞飛接到王哥電話,希望我們周末去演出,二百塊錢,一般價格,像平常一樣,剛夠個打車錢和夜宵錢。亞飛掛了電話走到地下室中間對大家說:「明天排練,後天有演出。二百。」
大家都在打撲克。鬼子六把牌小心地扭成一扇說:「明天我們也排練……你丫怎麼又看我牌!」後面的半句話是斥責大灰狼的。
「排練?跟誰排練?」
鬼子六不好意思地說:「我們一塊玩的樂隊唄。最近沒什麼錢了。大灰狼幫我聯系的。」
大灰狼也說:「怎麼是我聯系的,明明是隔壁打火機聯系的嘛!」
亞飛坐下來正色說:「你們接活也該先告訴我一聲吧。那明天排練怎麼辦?」
我立馬緊張起來,抬頭仔細觀察亞飛的動向,可是那兩個玩牌的笨蛋還沒軋出苗頭來,手底下還在噼里啪啦地抽牌。「孫子!這局你死定了!」大灰狼頭也沒抬地抽了牌又回亞飛的話說,「整個樂隊演一晚上才兩百塊錢!算了吧錢實在太少了。」
「沒錯,」鬼子六也沒抬頭地說,「跟乾的樂隊比起來差太多了。我們每人每晚起碼能分到兩百塊。」
亞飛嘆了口氣,突然一腳踹飛了桌子,那張破桌子哐啷啷飛出老遠一頭撞在門上,撲克飛了滿天,各種零碎物件叮叮當當掉落地上。亞飛破口大罵:「看你們那副嘴臉,裝什麼呀?為了那點錢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原來咱們一分錢拿不到的時候還不是每周末撅著腚跑去給人家暖場么?現在你們混出來了?你們大牌了?你們要賺錢了?去你媽的都他媽滾蛋,賺你們的錢去吧!」
幾十張撲克牌滿屋飛飛揚揚,鬼子六也急了,在大灰狼攔阻的懷抱裏手舞足蹈地嚷:「演不演有什麼大不了的?你他媽有話不能好好說么!?」
我趕緊沖到雙方中間緩和氣氛:「亞飛你別生氣,鬼子六和大灰狼你們也看看能不能先保證咱們森林樂隊的演出,咱們還是演吧,無所謂的!」
大灰狼嚇壞了,一邊安撫鬼子六一邊說:「演!演!怎麼都行!有話好說!」
亞飛抄起電話咔咔咔撥了號碼:「抱歉王哥,這個周末過不去了!」然後摔門而出:「滾蛋!就他媽的不演算了!」
他的吼聲遠遠地在走廊里回盪:「你們都他媽賺錢去吧!」
最近因為大家接活的事,沖突逐漸多起來了,亞飛可以管我們吃飯,卻不能管我們消費。大家要泡妞,要穿好的,玩好的,全靠著亞飛畫畫賺的那點錢肯定不夠用,所以明知道亞飛不喜歡我們去接活,還是大量地接了。現在鬼子六和大灰狼開始經常戴副耳機對著收音機寫譜,去扒那些流行歌。
干確實能賺點錢,扒扒港台流行歌,彈彈簡單的分解和弦,酒吧里打扮醒目點把頭發散開甩甩跟那些喝酒的老少女人擠擠眼睛差不多每個人每晚上就能分個二百上下,而作為森林樂隊的原創演出我們每個人只能分到五十塊錢。
其實這是我們整個對做樂隊的前途失去了信心,出不了專輯就賺不到錢,成不了職業者,即使那些出了專輯的樂隊又能怎麼樣呢?就金屬專輯的那點銷量什麼都頂不了,人們沉溺於那些流俗的靡靡之音,中國沒有消化重型音樂的土壤啊。哪怕是那些有名的樂手們,比如老泡,還不是得靠著給流行歌手配器來賺錢。這就是現狀,也可能是前途,我們能怎麼樣?一盆冷水之後我們都冷靜了,開始琢磨怎麼能賺到錢,起碼這還有點現實意義。
我也開始接點活了,我的活是幫一個小節目配背景音樂。他們是臨時搭的一個草頭班子,裡面的樂手統統比我大,有的已經三張多了。他們的打扮也和我不同。這時候的我,已經被小甜甜培訓成了一個一身叮叮當當標標牌牌的搖滾小帥哥。這些老傢伙卻全都是普普通通的夾克衫,老闆褲,好像70年代美國老頭一樣反戴著棒球帽。偶爾穿一回牛仔褲,也是蔫茄子一樣的窩窩囊囊沒有型。第一次聽他們演奏的時候我覺得水平還可以,巨俗但挺專業的,怎麼也比成千上萬的搖滾小屁孩做的所謂「地下樂隊」強。之後我才知道了他們的厲害。那天有一個嘉賓突然大動感情地說真想唱一首羅大佑的老歌,主持人立刻就邀請他即時演唱。之前我完全沒有準備譜子,這首歌聽也沒聽過。我問這幾個老傢伙會么?他們說聽過,但從沒練過,什麼年代了還有人唱羅大佑,落伍到一定水平,小航你就跟著我們打就完了。然後他們果然跟著那個五音不全的KTV愛好者和了下來。居然像模像樣!這回我挺服氣。客戶要什麼風格就可以彈什麼風格。就算沒有譜,都能硬著頭皮跟下來。這種演奏的油滑和熟練沒得說。甚至可以說非常好。我明白了干其實有利有弊,好處是不但能賺點錢而且能夠豐富樂手多種風格的技巧,弊端就是這些技巧往往是大俗的。這些大哥就只會扒歌,扒風格,盡管扒得賊像賊像,卻完全沒有創作的能力,技術上淹沒在俗套子里摘不出來。
亞飛之所以討厭我們接的活,大概也是怕我們毀了手藝吧。最近少有的幾次排練中,亞飛對我們的「手疾」幾乎不能忍受了。
首先是大灰狼開始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他的貝斯編曲經常出現流行樂中巨惡心的滑弦色彩。每次嘟的一聲滑弦之後,亞飛立刻喊停然後沒鼻子沒臉地罵:「大灰狼你把那句滑弦給我刪了,你丫玩玩多了吧,你要是再這么『嘟嘟』滑下去,就他媽自個兒玩去!」
大灰狼嘟囔說:「我覺著挺好聽的,這不是挺受歡迎的技術嘛!」大灰狼在 圈子裡如魚得水了,在那些小資酒吧,他已經小有名氣,女孩們被他的大長頭發加上港台歌曲流行歌曲征服得一塌糊塗。他簡直愛上了,對這些流行樂的技術很有點自鳴得意。
鬼子六說:「亞飛你何苦呢?那麼金屬的東西反正也出不了專輯。你還這么頂著勁有什麼用啊?」
「鬼子六你別他媽加綱,你的技術也快報廢了。你自己聽聽最近編的那些東西,全是俗套子!你自己感覺不出來么?再聽聽你的和聲,現在全都是假聲和氣聲了!你的真聲呢?你唱流行小調么?你自己不覺得惡心么?還有你,小航!你的雙踩的力氣怎麼沒了!?」亞飛越說越氣。
「我們沒法不去,上次錄小樣花了那麼多錢,大家都過不下去了!以前你有錢可以接濟我們,現在你自己也是窮得底掉。跟你說吧,要是咱們樂隊就像這樣子混下去,早晚也是散。不出碟,我們寫歌有屁用?我們靠什麼吃飯?」我也低聲嘟囔說。
有時候我看見尹依和亞飛在外面冷漠地告別。兩個人的背影都很修長,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但是他們淡然告別,既不拉手也不接吻,好像他們只是兩個普通朋友一樣。尹依在登上富康之前總會對亞飛點點頭,然後閃身鑽進去。但是不等汽車離去,亞飛就甩手轉身,不屑一顧地鑽回地下室,去繼續按照老王八的意見畫圖。
也許我永遠不會明白亞飛的心理,既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對老王八這種老混蛋言聽計從,
也不會明白他怎麼能對愛自己的女孩那麼狠毒。很想提醒尹依,讓她趁早離開我們全體,尤其是亞飛。但是尹依需要我的提醒么?
如果亞飛和尹依能真的好起來,該有多好。
錄小樣讓我們窮死了,在我們的挑唆下,亞飛到底把歌賣了。他打電話給李總,愣呵呵地問:「那首歌你還要麼?」就好像賣一棵白菜一樣。
「要,當然要,你終於打電話來了啊,其實,我很想見見你,跟你好好聊聊呢!你是個人才,造型也不錯。咱們還可以嘗試其他方面的合作。」
「那首歌你出多少錢?」亞飛沒理他那個茬兒,直截了當地問。
「哦。這個嘛,我們買歌一般都是兩千以下,不過知道地下樂隊都比較拮據,難得能聽到一首好聽的歌。你看三千怎麼樣?」
「我跟朋友們咨詢過了,一萬以下不賣!」
我經常找不到小甜甜,有時候她的手機關機,有時候會聽到她的傳聞,某人說在哪裡哪裡看到她和某某樂隊的誰誰在一起。我們開始吵架,我感覺到小甜甜的聰明和難以把握。小甜甜有著我的思維跟不上的智慧,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經常要揣摩她的心思,搞得我很累。
有時候我開始莫名地擔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會像傳說中那樣消失。在靜靜的房間里我坐在床上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地發愣。把她和我的理想相比較,她和理想差距太大了,沒那麼
漂亮,也沒那麼善良,但是我已經顧不了許多了,我像只秋天的蒼蠅一樣只有不停地飛行飛行,在那個巨大的死亡到來之前盡可能快樂地多飛幾圈。
我買了一款最簡單的手機,我需要和小甜甜更多地聯系。實際上我買到它以後並沒有真的和小甜甜通上幾次電話。第一次接到小甜甜電話的時候,我正在上廁所。亞飛替我接了電話,我和小甜甜剛吵過架,小甜甜上來就氣沖沖地說:「小航死哪兒去了?讓小航接電話!」
亞飛慢條斯理地說:「你急什麼呀?你有什麼重要事么?我得罪你了么?」
「沒有……」
「沒有?那你急什麼呀?你就不能好好說話么?禮貌你懂不懂?我欠你的么?你裝什麼大明星啊?」
小甜甜給罵蔫了,規規矩矩地承認錯誤說:「對不起……」
這件事亞飛後來講給我聽,他不屑地說:「這個世界是弱肉強食的,在強權之下的競爭永遠不會公平,你稍稍軟弱就會沖不過界限。小航你最大的缺點就是對人太有感情了,如小甜甜這般自私的一類人你對她越好,她就越上臉。」
我心驚膽戰地進了電梯。開電梯的大嬸炯炯有神地審視,我則羞愧地低下頭去。
12層1209室,就是小甜甜的家。
未進門就聽見兇猛的大狗的叫聲。我嚇了一跳。一條半人高的棕獅翻著圓圓的小眼睛,隔著鐵柵欄兇猛地吠叫。
小甜甜只穿了個白色吊帶睡衣,開門把我拉進房間。
現在我坐在人家的沙發上,對面櫃子里有她的軍長老爸的戎裝大照片。小甜甜踢踏踢踏從廚房拿了瓶紅色的酒出來,吹噓了一番這個酒如何貴如何貴,倒了半杯。我喝了一口,甜滋滋都不像酒。
那條大狗蹲在地上,看著我,我試著想摸摸它的大狗頭。「別摸,」小甜甜說,「小心它咬你。」
狗站起來跑到小甜甜身邊,小甜甜拍它醜陋的大腦袋。還掰開它的有白花花犬牙的嘴,欺負它。「其實它膽特小,見到生人就嚇得跟什麼似的,嚇得亂咬。」
小甜甜坐在沙發扶手上,吧嗒吧嗒地晃著一隻腳上的拖鞋。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話。我看見她的胸部隨著呼吸有些微的盪漾。透過睡
⑥ 怎麼用ps把兩張照片弄成結婚照來個圖片教程
用ps把兩張照片弄成結婚照的方法: 1、建立一個空白文檔,底色白色,把素材拖進去。 CTRL+J復制一層,然後下面那層往左移,再調整一下透明度。上面那層加蒙版,把兩層連接處擦掉,讓銜接看起來自然一點。 2、在photoshop軟體里將第一張圖片的畫布調大,使之能夠容下兩張照片。然後打開第二張照片,並運用全選功能將第二張照片內容復制到第一張照片上,之後運用「圖層」和「調整」功能,將兩張照片的邊界、亮度、顏色等調整到接近,對齊邊沿後,合並圖層即可。 3、確定你最喜歡其中的那一張照片,將選中的照片在photoshop軟體里打開。然後打開第二張照片,運用「套索」功能選取要移動的人物或背景,選中後按下復制命令,復制到第一張照片上,選中合適的位置後即可。 4、在PHOTOSHOP里打開兩張圖片。 5、新建一個窗口要和大的圖片一樣大。 6、選擇功能窗口裡的方框選擇工具。 7、右鍵點擊大圖片——點擊全選 。 8、在編輯窗口點擊拷貝。 9、 在新的空白窗口裡黏貼大圖片 。 10、右鍵點擊小的圖章圖片——點擊全選 。 11、在編輯窗口點擊拷貝。 12、點擊大的圖片窗口。 13、在編輯窗口點擊黏貼。 14、點擊左側功能窗口裡的移動工具——移動圖章到適當位置。
⑦ 想ps一張結婚照,如何把照片上得人頭 p到新郎頭上步驟詳細點
首先你要會PS的摳圖功能,在確保能把照片頭像盡量完美的摳下來,最後才能達到良好的效果。
1、摳頭像,可以選擇通道或色彩范圍等等手段。
2、把摳出的頭像移動到結婚照上。
3、根據摳出的頭像細致修飾,比如羽化或收縮等,或是通過蒙板把多出的內容擦除。
4、調整頭像的大小色調色相飽和度光線等等。
⑧ 發消息給老公讓老公發結婚證的時候拍的照片給我怎麼發
可以發:
老公:你把咱們結婚證的照片拍一張給我。
你這樣說他就明白了,
讓他給你拍一張結婚證上的照片發給你就可以了。
祝你們生活幸福!
⑨ 如何把兩個人的照片ps成結婚照
用ps把兩張照片弄成結婚照的方法:1、建立一個空白文檔,底色白色,把素材拖進去。 CTRL+J復制一層,然後下面那層往左移,再調整一下透明度。上面那層加蒙版,把兩...
⑩ 和老公去拍結婚證照片他穿一件黃色上衣是不是不好
沒有什麼好不好的,只要自己喜歡就是最好的顏色。不過為了照片的色彩效果,建議你們倆人衣服顏色別一樣,順了顏色不好看。再一個就是跟背後的布景顏色也別一樣,這樣拍出來的照片效果會更好些。祝你們恩恩愛愛,幸福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