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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門忠烈網路語言什麼意思

發布時間:2023-01-08 09:56:35

⑴ 聯想柳家滿門忠烈什麼

輿論痛批聯想背後:滿門「忠烈」柳某志,越跑越偏「國際想」。

導語:柳某志和他的「國際想」,最近的日子可謂「不好過」,從進軍科創板的路被人民群眾堵截質疑,到集團高管的天價薪資被曝光,從高管之女將涉及國家安全的地理數據及涉密信息賤賣給美國,到司馬南等網路大V炮轟其高管「侵吞國有資產」引發的輿論風波。

某想的背後,有一個顯赫的「柳家」,這個柳家及其旁系枝節被人民群眾戲稱為「滿門忠烈」。

從「吃裡扒外的美帝良心想」,到「給美帝送地圖的滴滴」,再到圍堵司馬南所有的質疑與爆料內容,以及高管女秘書私下裡請爆料人「喝茶」,柳家的「滿門良人」,讓人民群眾看到了資本買辦的最大惡意。

私有化過程:

在很長一段的輿論環境里,柳家近乎成為了「某想成功的締造者」的代名詞了,眾多媒體和資本大咖都紛紛附和,管柳某志叫「教父」,把這位「教父」和某想公司捧得極高。彷彿柳家於「某想集團」之功,可傳唱千秋。

可事實上,柳教父到底是功蓋千秋,還是遺臭萬年,其實是個存疑的問題。

資本家之間的溜須拍馬,聽聽就算了。

某想本是國有企業,在柳教父的一手操弄下,逐漸私有化。1986年,柳教父以計算所公司總經理的身份提出了「國有民營」的改革戰略,開啟了某想「走向民營私有化」的大門。

兩年後的1988年,柳教父與香港資本家呂譚平聯手,利用手頭的資源與權勢,在當時的英管香港注冊成立了「香港某想」(即後來上市的某想集團前身),開啟了資本復刻和勢力轉移的大戲。

⑵ 錢學森和錢三強什麼關系

統稱三錢,三大科學家但他們沒任何關系。

錢學森(1911~)中國著名物理學家,世界著名火箭專家。浙江杭州人,生於上海。

錢三強,原名錢秉穹,1913年10月16日出生於浙江紹興。

(2)滿門忠烈網路語言什麼意思擴展閱讀:

1.錢學森,作為一位毅然回國的愛國科學家而被幾乎所有中國人熟知。錢學森是著名空氣動力學家,是中國載人航天奠基人,中國科學院及中國工程院院士,兩彈一星功勛獎章獲得者,「中國航天之父」「中國導彈之父」「中國自動化控制之父」「火箭之王」多項頭銜成為向前推進中國導彈、原子彈發射進程至少20年的終極保障。

錢老當年毅然放棄美國優厚的待遇,歷經坎坷終於回國效力,傳為一代佳話。要知道,當年錢學森在美國擁有最高級別安全通行證,參加絕密級軍事項目研究,是可以自由出入五角大樓的人。「不管在哪裡都抵得上五個師」的錢老回國後也不負眾望,將畢生心血奉獻給了祖國的航天事業。

2.錢三強,核物理學家,中國原子能科學事業創始人,中國「兩彈一星」元勛,中國科學院院士。錢三強,是赴法攻讀博士學位的高材生,師從著名的居里夫人。

1948年,錢三強毅然回國,任清華大學物理系教授。新中國成立後,錢三強教授一心撲在原子能事業開創上,不僅遠赴蘇聯實習考察,並在蘇聯單方面撕毀協定後率隊研製並成功引爆原子彈、氫彈。錢三強匯集了大批核科學家,包括鄧稼先等被稱為「兩彈元勛」的著名科學家推薦到核研究隊伍中。

⑶ 中國優秀傳統家風家訓研究的背景目的意義是什麼

眾所周知,好家風濃縮著華夏子孫幾千年來的價值取向和精神追求,是中華民族世代相傳的精神瑰寶,是涵養核心價值觀的重要源泉,是核心價值觀的微觀體現,更是核心價值觀宣傳教育的重要載體。因此,陪樹良好家風,進一步弘揚優秀傳統文化和傳統美德,不斷夯實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思想道德基礎,對凝魂聚氣開展核心價值觀宣傳教育、匯聚實現「中國夢」精神動力,具有不可代替的價值和意義。

一、好家風是中華名族寶貴的精神文化財富

家風是指一個家族代代相傳沿襲下來的體現家族成員精神風貌、道德品質、審美格調和整體氣質的家族文化風格,是家族最核心的價值。

中華民族歷史悠久,中華文化源遠流長。傳統的中國家庭非常注重門楣家風,重視庭訓家教,講究「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遵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不同的家庭,家風的呈現形式不盡相同,有的是有形的文字、成型的為人處世格言,更多的是無形的言傳身教、隱含於每個家庭成員的日常行為中。古人關於家風的名言、警句汗牛充棟,據統計,中國古代公開出版的「家訓」就有一百二十多種。自古至今,為世人尊崇而廣為流傳的有:孔子對兒子孔鯉的庭訓、諸葛亮的《誡子書》、陶淵明的《貴子》、顏之推的《顏氏家訓》、《朱熹家訓》、周怡的《勉諭兒輩》、吳麟征的《家誡要言》、古訓《增廣賢文》、朱柏廬的《治家格言》、被譽為20世紀中國「三大家書」的《梁啟超家書》、《曾國藩家書》、陳毅《示女兒》詩等等,不一而足,無不體現良好家風關於修身、治家、立世的思想光芒。細品中國傳統家風,其思想淵源主要是儒家精髓的聚集,其核心內容歸結起來不外乎「五常八德」,即「仁、義、禮、智、信」、「忠、孝、仁、愛、信、義、和、平」。不管是耕讀傳家、家國天下,還是積德行善、仁孝清廉,好家風濃縮著中華民族幾千年來得價值取向和精神追求,是中華民族世代相傳的精神瑰寶。家風是傳承道德的重要載體,對良好家風的傳承就是中華民族的傳統文化和傳統美德的傳承。

二、家風傳承務須博採眾長、與時俱進

有言道:「人必有家,家必有訓。」各家有各家的規矩,各家有各家的傳統。盡管家風各不相同,但彼此之間卻能形成交集,這個交集形成中華優秀道德觀念,是核心價值觀的具體表現。

家風既有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共性,又有彰顯家庭本色的鮮明個性。「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忠厚傳家久,詩書繼世長」,是中國傳統家風的共性。孔家嚴謹治學、楊家滿門忠烈、岳家精忠報國等,是世人所熟知、景仰的家風個性。

家風具有時代特點。不同時代有不同的家風典範:封建社會的家風與民國時期的家風有區別,計劃經濟條件下的家風與新時期改革開放的家風會不同。如:諸葛亮《戒子書》「靜以修身,儉以養德,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陸游《示子孫》「富貴苟求終近禍,汝曹切勿墜家風」;《朱柏廬治家格言》要求「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半絲半縷,恆念物力維艱」;曾國藩留給家人十六字箴言「家儉則興,人勤則健,能勤能儉,永不貧賤」;郭德綱教子「吃虧無妨,但當防欺詐」等等。既各具特色,又被深深打上時代烙印。

家風有積極的、先進的、開放的、可以直接保留傳承,也有消極的、落後的、封閉的、需要改進改造的。所以傳承家風,應該堅持魯迅先生「拿來主義」的原則:「運用腦髓,放出眼光,取其精華,棄其糟粕,自己來拿。」運用毛澤東同志教導我們的方法:「去粗取精、去偽存真」、「古為今用,洋為中用」,有鑒別地加以對待,有揚棄地予以繼承,做到人為我用、推陳出新。我們應該禮敬傳統,讓勤勞守信、儉朴持家、睦鄰友善、耕讀孝義、詩書禮法、厚道正直等良好家風薪火相傳。更應與時俱進,賦予家風新的時代內涵,使之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發展相適應,與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相聯系。惟有如此,家風才能順應時代發展潮流,才能匯聚成傳承中華文明的正能量,為改革開放宏業添磚加瓦,為實現國家富強、民族復興、人民幸福的宏偉目標推波助瀾。

⑷ 寧浩什麼都明白


很多關於寧浩的報道中,都會出現一尊「斗戰勝佛」的雕像。


8月底,《人物》作者在寧浩的新辦公室見到了他。那時,他正在趕《我和我的家鄉》的後期,搶工,這部由他擔任總導演的電影將在十一期間上映。他不斷地揉自己的雙眼。他有神經衰弱,睡覺時害怕任何的噪音。「干這行的不都有嗎,人不就都這樣嗎?」他說。


新公司的入口處,還未收拾整潔的環境中,那尊「斗戰勝佛」依舊兀自低頭沉思——這座雕像是潑猴成長為「斗戰勝佛」的狀態,寧浩說,看著好傷感啊。他覺得 它 在回憶人生經歷過的得失,而人生的真理就是失去。


寧浩這幾年沒有拍攝電影長片,他說是因為世界在變,荒誕不再是世界的主題,也因此不再是他作品的主題。他就是一面鏡子。命運則是童年動物園中在籠子里晃樹的那個猴子。


以下是寧浩的講述——



文| 戴敏潔

編輯| 金石

攝影| 尹夕遠


1


好多人老問我那個猴子的故事。那其實是個無聊的小事。因為那個猴子的確很無聊。


小時候,我們家樓下有一個動物園。那個時候大家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動物園就相當於現在的萬達廣場。那是一個免費的場所,因為可以翻牆過去。那也是一個證明自己能力的地方,看誰有辦法不買票,翻牆進去。

動物園就是我們的一個小 社會 ,在裡面分成好幾撥不同的勢力,有十三爺派的,有黑龍潭村的,也有太鋼的孩子——籠子外面,那兒也是一個動物的世界,是一個江湖,兒童的江湖,特別生猛。不像現在去夜店都在晚上,那時候是趕早市,幸福的一天從早上開始。

每天早上,很多女孩子在那兒跳舞,跳那種集體舞,叫36步,走到哪兒踢一下,再轉個身那種,她們會著意打扮一番,去那兒走秀。男孩則是去打架,去釋放荷爾蒙,所以有時候不敢隨便去,要帶菜刀、帶棒子,都得有一些武器才可以。如果沒有引起什麼斗毆,那今天就是和平的一天,否則就又得研究怎麼集結人,怎麼復仇。

那是一個很有趣的年代。動物園雜糅了廉價的兒童游樂場和一幫青少年,動物園本身也是我童年很有記憶、青少年時期很有記憶的地方。

我記得有一隻很老很老的大象,晚年的時候它不愛看到陽光,永遠待在屋子裡頭,只是偶爾會看到,它從小窗戶里伸出一個鼻子來。但是我知道里頭存在著一隻大象,隔一段總擔心它什麼時候死掉了,總擔心它死掉了會不會被老虎吃掉,變成別的動物的食物。因為我3歲的時候摸過它,因為我奶奶認識飼養員,就把我帶進去摸了它,我一直以此為驕傲。我也會經常去看一看別的動物。每一個動物都有它們自己的情況。在我們那個鋼鐵城市裡,我沒太覺得獅子和老虎是很厲害的動物,在那個灰頭土臉的動物園里,它們沒什麼性格,能活下去就不錯了。

在整個動物園當中,最有性格的就是猴子了,只有猴子是一個能夠跟你有互動能力的動物,獅子、老虎基本上都不搭理你,它們都不看你,跟人也沒有形成關系,但這些猴子是會有的。它經常會有情緒,如果你給它丟東西,它會給你呲牙,會扒著籠子使勁嚇唬你。

我每次看見它,它都在那兒拚命晃樹,我說這傻逼又在晃樹給別人看,後來發現沒人看的時候它也在那兒晃,我說那它幹啥呢,但是我反過來一想,它不晃樹它能幹啥呢,它不也沒事兒干嗎,所以它就只能關在籠子里晃樹。

18、19歲之後,動物園我就去得少了。那時候我去商業街溜達,看人,另一種動物。我沒事兒就騎個自行車一個人跑到街上去,也沒別的事情可以做。就去給路過的人畫速寫,觀察人,有的人就像生病的大象,已經到了暮年,我在畫他的時候就會想,他的人生是什麼樣的。有的人就像個猴子,惹不起,不要去招惹他。跟在動物園看動物是一樣的。


後來,動物園搬走了,搬到了卧虎山,我就再也沒有去過。



2


我小時候還很喜歡看《西遊記》,那好像也是我最早接觸到的電視劇。剛開始的時候,它不是一口氣播的。因為它拍了好多年,所以一開始就是每年春節聯歡晚會之後放兩集,只播兩集,然後明年的春節再播兩集。春晚1點鍾結束,不睡覺小孩就接著看兩集。然後一直這樣搞了三四年才一口氣拿出來給大家放,從頭到尾放一遍,那真的確實是非常的珍貴。

那時候全國第一偶像就是六小齡童,所有的姑娘都要嫁給他,都在給六小齡童寫情書,寄往中央電視台。那是一個瘋狂的時代。

對於小男孩來說,孫悟空就是我們的哈利波特,一個神奇的、有性格的東方大男孩,一個英雄。《西遊記》寫的是一個大男孩如何成為一個男人的過程。最後它被封為「斗戰勝佛」,但它還是一個男孩的時候比較可愛,因為純真啊。

斗戰勝佛是被體制化了,這是一種廣義上的體制,就是每一個人都必將面對的人生——走進一個成人的世界,按照成人的標准生活,但我們心裡都住著一個以前大鬧天宮的孫悟空,一個自由的、天真的,沒有被規訓的形象,那個時候對它的形容就是潑猴,就叫潑猴。

後來開公司,他們說給公司取一個什麼名字,然後我就想說孫悟空和動物園里的猴子就挺好的,動物園里的猴子是孫悟空的另外一面,孫悟空就是猴子,而壞猴子是它最好的一個狀態,一個童心未泯的英雄。

「壞猴子72變」是一個青年導演扶持計劃,我把它看做是一個作品,我覺得我找到的青年也都是有性格的猴子。

2016年,在做這件事情之前,我想了兩個月,我一直在想,我的初心是什麼,我到底為什麼干這事兒。其實我當時干這事兒就是覺得我挺生氣的。2015年開始,有各種各樣的、亂七八糟的人都來拍電影。我並不是歧視別人來拍電影,因為導演也可以去寫書,也可以去干別的,干別的人也可以來拍電影,這是正常的。但是當時到了特別泛濫的地步,任何人就說我只要說有錢,我帶著錢就來拍電影,比如我回山西老家,好多煤老闆要投資拍電影,就一種我有錢的姿態,反正我有錢我就可以拍,不行我培養家裡的一個什麼親戚讓他學兩年不就可以了嗎?他也可以拍,他講故事挺好的。

那種氣氛讓我覺得特別的不舒服,真正站在行業的角度,我覺得受到了冒犯,覺得這是對於我所從事的行業的不尊敬。我拍一個電影,你們可以隨便說我也要來拍,我從來沒聽過哪個人說自己組織一支警察隊伍,去當警察。你們怎麼就非要到我們這個行業來攪合?你們又不是干這個事情的。

如果你要干,我每次都說你要去好好地讀書,去學習這個技能,而不是說我有錢我就可以來當導演、我就可以來拍。這灘水變得太渾了,我想我應該做點兒什麼,我能不能去找幾個朋友來,找一些志同道合的人來做電影,至少保證我們這個小環境還能做一些我們覺得力所能及的、像是電影的電影。我是一條魚,我就希望這個水能幹凈一點,讓我們自己活得舒坦一點,所以搞了這個青年導演計劃。這個出發點也許狹隘,但我覺得問心無愧。

我和文牧野見面時吃了一個火鍋,這之前《我不是葯神》的劇本已經有了,但我找不到合適的人拍。直到遇到他。他不說什麼虛頭巴腦的東西,挺關心本質的,一上來就說我要拍一個什麼樣的故事,焦點感很強,很扎實,又有很濃烈的 情感 ,在 情感 中又有一種審美,都很符合片子的調性,就交給他了。後來電影取得很好的成績,這是他自己的修為。


寧浩擔任監制的《我不是葯神》

在壞猴子里,每個人都相處這么久了,就跟同學似的,誰的長板短板我都知道。有時候,我會以一個破壞者的方式出現,說一說哪裡是不行的,比如這個大反派不太對,是不是應該再改改什麼的,但都比較籠統,不會給特別具體的建議。除了講內容的時候不能亂講,做監制還要學會什麼時候不說。比如,在你也沒有什麼明確的辦法的時候最好不要瞎說話。

這是我的一個工作經驗,我經常跟我的開發和製片人說,我說你們要首先學會的是不幫忙,學會不幫忙再幫忙,他說何解呀?我說你要是時時刻刻都幫忙,很可能是幫倒忙,像一個孩子要去學習,你什麼東西都幫他做,幫他弄,其實會打亂他吸收想通的順序。

我會經常看到很多劇本有的時候會有很多監制、製片人都不停地在說我的想法、我的意見是什麼,我說這幫人就搗亂,你們的意見都能聽你們自己當導演去唄,在這兒說什麼說,電影最後就是導演的工作,所以你要很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不該說話。

這個我覺得就很像種樹,你需要給它陽光,需要給它水、土壤、環境,要了解這棵樹的屬性,知道它喜歡什麼,不是我喜歡什麼,而且你要知道這棵樹它想長成什麼樣子,不是你想讓它長成什麼樣子。

青年導演的前三步是最難的,一旦它的根系長出來發達了,它的成活率就高了。但它前面的致死率很高,因為要挪動它的根,它的根受傷了,你要保護它,一定不要讓它在前面死掉,讓它先活下來。比方說缺錢你要給他錢,你要想到給他賺點兒錢,不要讓他為了掙錢去搞劇去,去搞什麼,變成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另外你得想辦法讓他在頭幾年把根系長出來,然後慢慢他自己就可以了。

我喜歡租一塊地,然後在裡面種一些我喜歡的樹,種了幾棵銀杏,幾棵對節白蠟,幾棵松樹,還有幾棵果樹,其實就是弄了個果園子,把不同的樹種在一起。我每隔一個時間段只要沒事就會去轉一圈,去看看,就在樹林里待著。我覺得其實那是一個道理,了解它,不要摧殘它,然後它要死的時候,保護好它,剩下的時候,別招它。

除非你遇到明確這是個坑的時候,我會告訴你這是個坑,搞這個事情有危險,那是個電閘,摸了肯定會死,剩下的時候,我就是照鏡子。我經常說,我就是個照鏡子的,我就是他們的一面鏡子。鏡子沒有意志,鏡子是幫你看鏡子里的自己。不是鏡子好看你就好看了,鏡子不是濾鏡,鏡子是鏡子。

我也會拿他們當鏡子,大家都那麼年輕,我就照到自己老了。以前我走到哪裡都是最年輕的導演,現在我跟他們在一起,哎呀,原來我真的是大哥了,真的是老了。


3


疫情的時候,「壞猴子」很多電影項目都停了,但人生不就這樣嗎?連學校都停了,電影算什麼?對不對?不必太當回事兒。我覺得跟其他行業比起來,電影是微不足道的一個事,有啥可撒嬌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很多地方都開放了,就電影院不開門,也證明了全 社會 都是這么看的。

你要去反觀一下自己做的東西。如果我們拍的電影只是一個提供 娛樂 的東西,那它確實沒那麼重要。你還不如在家打 游戲 、上網,一樣,也提供 娛樂 ,受到沖擊電影院關門了,大家就去別的地方 娛樂 好了。我們一直在追求大一統的票房,我們的發行體系和宣發體系就想著追票房,就是會把電影逼向 娛樂 ,電影就會降格。電影得有 娛樂 以外的價值,得有一點思考,一點藝術,才值得被保護。否則,學校都不開門,電影院憑什麼要開門?

所以,如果電影僅僅是一個提供 娛樂 的東西,那對於電影是不利的。

當然,你也不能完全忽視電影的 娛樂 性, 娛樂 也很重要,但你不能只提供 娛樂 。我的作品不拒絕 娛樂 性,但我從來不滿足就只有 娛樂 。它如果就是 娛樂 也沒啥意思,我總會找到一點不僅僅是 娛樂 的東西。表達之外,要不然就給個美學,破銅爛鐵范兒的美學,讓大家去看一看那種特別的、亂糟糟的東西。我覺得「瘋狂系列」都是,有一種油膩膩、豐富的、混亂的、喧鬧的東西,油膩大叔和垃圾堆美學。

去年年底我在太原拍了一部短片,叫《巴依爾的春節》。是在一個特別有工業氣質的廠區拍的,很有我小時候的感覺,一個鋼鐵城市,機油味和鐵銹色的。

我小的時候,煉鋼的那廠子里頭都是黑的,什麼東西都是黑的,到處在噴那個白漆,「刷刷刷」,然後好多地下室里都積著水。到處都是黑黑的,樹也是黑黑的,只有在春天剛發芽時候能見到綠色,然後過幾天它就變黑了。

澡堂子里的水也是黑的。煤礦里的工人都和黑色的東西打交道,他們要在澡堂里洗干凈,所以那個水是純黑的,可以撈出來寫字。所以我記憶里的顏色都是灰和黑,很少出現色彩。一種白慘慘的陽光照射在每一個人頭上,陽光很亮人很黑,映襯著每個人都無所畏懼,不害怕陽光,不害怕風雨,很少見到下雨時候有傘或雨衣,下完雨地上的水也都是黑的,但我們都無所謂了,一個鋼鐵城市就是這樣。但因為裡面有人,有人就有青春,就有 情感 ,就有歲月。

所以我拍的電影都是這樣,都是有機油味和鐵銹色,他們說你拍的電影非常的臟,其實我覺得是一種破銅爛鐵的浪漫。破銅爛鐵不浪漫嗎?它本身就是浪漫的。什麼東西都有浪漫的機會和權利,我就是在那樣的環境長大的,所以它對我來說,有審美感,也有意思。


寧浩指導《巴依爾的春節》拍攝

很多人問我,如何看待《瘋狂的外星人》口碑的兩極化?我其實完全沒有在意這件事。

我覺得我們的電影評論,大多數還在一個文本層面上,也就是觀後感,我不是說絕對,也會有很多還是能明白更多層面的人的評論,但普遍主流都相當於一篇文章的讀後感,就是這個維度,這是一個非電影維度。所以我覺得在這個層面去探討電影本體是一件非常滑稽的事情,但是行業內又沒有組織起有效的根據本體的探討,甚至說根據藝術思潮的探討,到底是印象派還是後印象派,到底是現代派還是後現代派,其實沒有人理解或者care這件事情。

我care這件事,其實原本這才是嚴肅的問題,才是真正的藝術交流的問題,這才是藝術存在的最重要的問題,而不是只有 娛樂 ,好玩不好玩,逗不逗。

我覺得《瘋狂的外星人》是我拍得最好的電影之一,是非常出色的電影。它所談的問題和當下性、視角都不low啊,它是一個當代的處境和文化處境,它是一個有高度的看待這個文化處境的東西,而且它手段和手法也是比較准確,它的語言並不是一個好萊塢能夠輕易復制的東西。它的這套系統只是我們中國才有的系統,故事如果發生在美國,它就不會這樣走了,它就變成了另一個走向。

它是從一個旁觀的角落,或者是從一個更不帶 情感 投入的角度去看待整個中國的文化、西方的文化、所謂的我們建立起來的西方電影邏輯里的文明,以及外太空的文明。它實際上是從一個第三方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的,它們之間的關繫到底是什麼,所謂的強弱關繫到底是什麼。在我的價值系統里,孰強孰弱這些都不是問題,狂妄才是問題,狂妄才是問題。

我一直拍的電影都是,所有狂妄的人受到制裁。因為人類最大的問題就是自大,就是自以為是,人類最大的問題就是覺得我們是世界的主宰,我們只要怎麼怎麼樣就能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我們只要改變身上一點小毛病,王子和公主就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只要跟人有關的、跟人性有關的事情就變成了一切,就抬到特別高,這就是狂妄。

其實人沒有那麼大,也沒那麼牛,人干不過命運。


《瘋狂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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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尋找電影有趣的地方,現在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一個命題吧。

《瘋狂的外星人》拍完之後,我就把這個系列結束掉了。因為「瘋狂系列」是只有在 社會 劇烈變革時期才會出現的作品。現在的世界在走向秩序化,越來越不混亂了。

一開始荒誕成為我作品的主題,因為當時的世界荒誕。我們以前是農業型 社會 的生存結構,現在變成以工商業文明為基礎的城市型生活的結構,變革會導致很多舊的和新的東西發生沖突和沖撞。舊的、新的混雜在一起,形成了特別強烈的荒誕主義色彩。在中國接近這個變革的尾聲了。城市化進程,硬體部分基本完成,很多東西也基本鋪到位了,逐漸逐漸地,荒誕的東西就變少了,沒有那麼強烈的沖突了。荒誕就變得不是一個整個 社會 的主題語言了。

我一直以來只秉持著一個東西,叫對真實的尊重——藝術和文化是生產力的鏡子,它不會把 社會 搞亂,也沒有什麼帶動性,它就是一個生產力的鏡子,只是把生產力照下來而已——我就是一個鏡子。

《瘋狂的外星人》結束之後,加上這次《我和我的家鄉》,我連拍了三個短片。短片雖然短,但它也有它的拍法,戲劇性也是短劇的方式,會不太一樣。而且我也希望找點新的東西來往裡頭裝。

《我和我的家鄉》是一個命題作文,主旋律的背景下,也可以做一些探討和實踐。比如上一部《我和我的祖國》,鏡頭啊什麼都做得比較多,比較滿,這一次我盡量往後退,能少一筆是一筆,其實用一句話說出8個意思來,比一句話說出一個意思來,要難。

這次的劇本是我自己寫的。在大時代、大事件的背景下,其實要去講小的故事。


我就寫了我老家的二姨媽來北京看病的故事。她是來 旅遊 的時候,突然膽囊出了問題,我要帶她去醫院,她老躲著,覺得北京看病特貴。去了醫院之後,我們的親屬關系有了微妙的變化,她跟我就變得特客氣,還在家裡力所能及地幹活。我越說你不要擔心錢的問題,她就越擔心錢的問題。後來她女兒來了北京,說農村醫療保險是可以報銷北京的醫葯費的,她就放鬆了。

上次《我和我的祖國》反響不錯,這次我和葛大爺就再合作一次。

葛大爺他太特別了,他自己的那套東西總是很 搞笑 ,就是那種與生俱來的慢和不努力,他那種不努力的氣質太可笑了,就是如果能坐著一定不站著,如果能癱著就不好好坐著。但他那個不努力是在形態上的不努力,他實際上琢磨這場戲琢磨好久了,在心裡過了好多遍。


寧浩和葛優合作的《我和我的祖國》

其實,三部短片合起來,也算是一部電影的長度。但這幾年我沒有再拍一部電影,是因為不知道要拍什麼。不是因為沒有時間,也不是因為疲憊,而是沒有覺得什麼東西拍出來有意義,拍啥?世界上又不多一個商業片,又不缺一個商業片。

如果電影就是個 娛樂 ,我也不想拍它。我還是希望,電影是一個我的想法和一部作品。現在網路上的電影太多了,過去的電影也都能找得到了。你現在競爭已經不是在跟這個時期同時代的導演在競爭,你是跟在這一百年的全世界的導演在競爭。

如果說我要拍一個劍俠片,對不起,我可以看到黑澤明,我也可以看到張徹,那憑什麼要看你,你比他倆拍得好嗎?你有什麼新鮮東西給我?你要拍槍戰片,你能比吳宇森拍得好嗎?你會比美國電影拍得好嗎?現在的觀眾全都看得到,這是每一個現代的導演都存在的壓力。

而且,世界的變化太快了。我以前拍的、或者我以前准備的很多東西,可能就不合時宜了,或者是不對了。比如我以前其實還是有一些關於農村的片子啊,我寫過一個關於計劃生育的故事,結果現在已經鼓勵生二胎了。變化太快了。

所以,你要找到一個好的模型,找不到,或者沒什麼,覺得無聊,大家都看過了,沒有想法就暫時不拍,先看清楚再試試。

其實,如果非要拍,我很想拍一個古裝片,我腦子里的一個古代世界還挺有意思的。

開車旅行是我唯一的一個愛好。前一陣我帶著「壞猴子」里的吳辰珵和王子昭兩個人去了趟五台山,拜拜佛,看看那個雁門關。

雁門關這個腳下有一個地方是我很喜歡的,它叫廣武城,一個小村子,是我以前拍《香火》的時候發現的。那個真的是一個古戰場一樣肅殺的氣氛,而且很雄渾,就那種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那個意思。在很廣闊的那個荒野,去想想那些 歷史 中的大問題,楊家將多少人在這兒守著這個關,滿門忠烈,覺得還是挺有意思的,還是能夠讓你自己有出離之心去看待這個世界和民族的發展。

我帶朋友們旅行的地方都不是那種熱門景點,都是我自己喜歡和有感觸的地方。滹沱河、什麼金沙灘……這些地方都有故事。血戰金沙灘是什麼樣、在哪兒,李陵碑當時放在什麼位置,楊繼業可能是從哪兒跑去撞到這上頭還是什麼。或者說其實這是野史,楊繼業根本沒有撞死,楊繼業應該是絕食而死,但我很喜歡探討這些東西。

所以,我想拍一個古裝片,我想那個時候肯定跟現在不一樣,沒有那麼多的人口,沒有那麼多的話和語言。因為人不會這么密集地居住,所以人都不太有能言善辯的能力,少數人才有。那個世界或許是一個不聒噪的世界,而每個人一安靜下來就會生出智慧。

我覺得那個時代的人會更不一樣,因為定能生慧,而每個在躁動頻率下的人,都只能叫小聰明或者愚蠢的聰明人,我也一樣,每個人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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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公司門口的那個猴子雕塑,是王瑞琳的作品。那個雕塑很有意思,他其實雕的是斗戰勝佛之後的狀態,好傷感啊,看著那個猴子好傷感啊。它就坐在那裡,回憶啊。回憶它的人生經歷過的得失吧,沒有什麼得到,全是失去。

人生的真理就是失去所有的東西。每個人都在失去吧,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我失去我的動物園。現在的動物園再也沒有那個時候的意義了。雖然我也去過長隆,我也去過很多的現代的動物園。但是它所代表的意義已經變了,或者說沒有那麼重了,它不是青春,它也不是童年的好奇,你也很難跟那裡面的某一個動物產生一種朋友式的聯系,還想去專門看看它的,也沒有了。

人類最終也會消失,因為人類只不過是這個世界上彈指一揮瞬間出現的一個物種,幾萬年的一個文明不算什麼。所以什麼叫意義?求存是唯一的意義,但這個意義也會消失,一切都歸於空。

但沒辦法啊,籠子里的猴子,它能幹什麼呢?晃樹是它的人生意義嗎?你在籠子外面去看它它就沒有意義,但它在籠子裡面就會覺得晃樹是它的意義,晃著晃著,它可能會愛上那棵樹,它也會沉迷於自己晃得有多麼的精彩,晃出花兒來,晃成這個樣子,晃成那個樣子,覺得自己晃得比那隻猴子晃得好。很多稱贊,也只能說是籠子里其他的猴子看到你這只猴子的時候,覺得「這猴子晃得好好」。

我覺得我的命運就是關在籠子里的猴子,我們都一樣。你來工作和我拍電影,都是那棵樹。每一個人都困在人世中,必須被迫活此一生,被迫找到一棵樹,並認為好有意義。

我晃這棵樹、拍電影,就想去試試新鮮的東西,極簡是什麼樣的,豐富是什麼,花里胡哨和簡簡單單我都願意試,但無論技法有多不同,裡面都有某種共通的東西,這個東西就是對於人類自大的懷疑,就是——人,玩不過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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